兄弟的感情仿佛是十七年蝉。
蛰伏于地下隐忍滋长,饱尝黑暗的庇护与悲怆。尝试着有所改变,但却不知道,一旦这份感情破茧,也就时日无多只剩了短暂而愉悦的光明。
如十七年蝉破土展翅,高歌死在枝头。
躲得过飞鸟与游鱼,躲得过黑暗与烈阳。
唯独躲不过的,是破土后必死的短暂寿限。
在地下时憧憬过的,那些无限美好无限欢愉的自由,最终也会将一切折损。十七年蝉。
但蝉仍旧高歌着,在阳光下晒干透明的飞翼。等待着一生中唯一一次遇见与延续。
就像是某个早上半藏推开窗格,源氏就站在外头对他挥挥手,笑着说一句。
“喲,大哥,天亮了呢。”